比斗台旁,凌不凡正拿着伤药,银针给昏迷的殷景山治伤。
单玲珑手里拿起一枚大还丹,速度以水让其冲服,等到脉象沉稳后才松了口气,道:“师兄,你可让我担心死了。”
“我一路行来,找你找了一段时间,要是找不回你我怎么同师父交代!”
单玲珑懊恼道。
想了下,她又骂了几句,“师兄,你怎么就偏偏接下那战帖,他占了年龄便宜,你何必这么倔!不接又如何!”
“我至今都记得爹爹说的,打不过就跑,面子是小,长远是大。”
凌不凡亦是感慨不已。
这就算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怎么就不多等等!恩公这脑子还真的有点固执,压根转不回来!
台上,雷倾绝道:“不知天心派掌门来我们南疆有何贵干。”
徐星阳面色微冷。
这人果如情报里说的脸皮厚比城墙,竟能如此若无其事问。
“有子莫若如父!”
“子不教,父之过。雷谷主可否认同?”他开口道。
雷倾绝:“我不认同。”
徐星阳:“……”
阁楼上,师明佑听到这句回语时,并不吃惊,可依旧觉得好笑。
洛羿都有些惊到了,不禁叹道:“小青啊,你们这位雷副使可真是独一档的人物啊。”
“……”
元青负冷笑道:“这人最会装模作样,以往装的一副忠心耿耿,现在又装的和自己半点干系都无。”
师明佑幽幽说了句。
“你确定?明明当年见的时候他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投机分子,说忠心那是半点谈不上;再说你当初不也装的忠心模样,私底下抱怨吗?”
元青负:“……教主,那是过去。”
师明佑失笑,“我还以为,你们好歹一起认识了这些年,没有友情也有几分人情。”
“徐掌门,我一直认为便有血缘,亦非同一人。每个人做出的事情都只能由自己承担。”
雷倾绝开口道。
徐星阳:“……此话谬论!他若没有你这种的爹,如何这般狠心手辣,竟把我的……明儿害的尸骨无存!”
徐星阳想到此处,眼眶几欲湿润。
来的一路上,他曾百般自责,几番悔恨,可他的徒弟是回不来了。
解千眉冷笑,“说得好,你把我们一同杀了便是,这不就是你来此地的缘故!我从来不怕死。”
雷倾绝淡淡道:“我怕。”
解千眉怒容尽显,“雷倾绝,你这人就该第一个人死。”
雷倾绝道:“杀我可以,可总有个确切理由,死在武道切磋之下,也比被不孝子弟寻来的仇人害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