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理清白天发生的事,试图给自己和对方的行为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画屏找了一张最干净的桌子坐下,怕被这个龟毛的继子嫌弃。
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他们是唯一的客人。老板在后厨忙活,大概在做清洁,碗盏在水槽里乒乒乓乓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
在刷碗的王慧芳眼尖,透过帘縫瞅见了已经坐下的客人,忙走出来。
“哎呀,忘挂打烊的牌子了,”她歉笑,“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厨子刚刚回去了,我们这关门早。”
“夏叔回去啦?这个点?”白画屏有些意外,她以前经常这个点来这打包吃食送去医院。
女客人出声了王慧芳才认出她,“是屏屏啊,瞧我这记性。老夏刚给小孩送夜宵上去,现在估计在盯小孩吃饭,你不嫌弃的话我给你们烧几道菜,还没关灶呢。”
“夏叔啥时候多了个小孩子?”白画屏立刻八卦。
“是外甥,长得水灵灵,你夏叔可宝贝得很。”王慧芳擦了擦手,给他们倒茶。
“外甥几岁啦?”
“十七还是十八,三月尾过来这边念高中。”
从进门起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的陈京奚抬起目光,白画屏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和王姨聊天。
他们刚才已经吃过了一些,菜点得简单,没过多久就端上来了。
“小伙子放开吃,”王慧芳上完最后一道豆腐,招呼陈京奚,“要腌菜吗?”
“我们要吃自己去拿,王姨你去忙你的。”白画屏替陈京奚回答了。
不知道是这里的菜合他口味还是他晚上真没吃饱,坐她旁边的继子动筷子夹菜的次数已经超过了白画屏以往看到的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