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沉默良久，却始终无法答应。

“对不起。”

“我才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答应我！”赵宇清彻底失控，尖叫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连这个都要跟我抢？”

路霖总觉得这话有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更何况赵宇清情绪失控成这样，他根本来不及想别的，只能尽力安抚赵宇清的情绪。

“好，你要喜欢他我也没办法，”赵宇清含着泪说：“但你不能跟着他走，你不能把我带回来，你却跟着别人走了。”

可是路霖连这个也答应不下来。

季司如果坚持要回家，那他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看着眼前纤弱又可怜的少年，路霖又总感觉有些对不起他。

小时候的回忆因为时间的久远而蒙上了一层灰，很多细节他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但他永远记得在年少时被掩埋以及在之后漫长的时光下渐渐觉醒的爱意。

一直到分开很久之后，他才觉察到当时的感情是什么。

再次见面时，他以为他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对方，可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是他先遇到了季司，还是如今的赵宇清早已不是原来的模样，他对赵宇清完全没有心动的感觉。

也正是这样，才让他感到愧疚。

明明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路霖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季司已经打开门出来了。

三个人又以这样的方式对上，路霖见状有些尴尬，小心地问：“你都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