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大口喘息着,他感觉呼吸都如此困难,好像不用力呼吸就会窒息,他抓着路霖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收紧,指甲陷入皮肉里,划出一道道带血的红痕。

季司不记得路霖是什么时候松开了他的脖子,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时,腹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缝了针包扎好了。

但因为失血多过,又刚经历了一波发情热,季司头有些晕,一睁眼看到袁榷耿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器,吓得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但才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又“嘶”的一声,瘫倒了回去。

袁榷耿忙说道:“哎呀才刚好点就乱动,我可告诉你啊,要是再撕裂,可是要重新缝的。”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半点紧张都没有。

季司盯着袁榷耿手里的注射器,问:“你要干什么?”

“打针啊,防止伤口感染,”袁榷耿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像一个怪蜀黍哄骗失足少女似的,“来,乖乖的,把裤子脱下来。”

季司一脚踹了过去,没踹到人,反而疼地弓起身子捂着伤口。

“都跟你说别乱动了非不听,”袁榷耿说着招呼了一下屋里的两人,“快,你们谁把他裤子剥下来。”

虞漱刚上前一步,被季司一瞪,忙找了个借口一溜烟跑了。

季司气得简直要吐血。

袁榷耿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路霖,说:“快啊!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剥裤子你还不剥?”

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