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公司的事还是他对白臻榆的情感,他都做得到。
韩晔时间选得很好,没让他多等,想来这事也是熟能生巧。
叶教授开导也开导过了。
虽还是有点微妙的担心,但得意门生都来了,肯定是要给人安排任务的——
什么“疑难杂症”、“冷门生僻”、“变幻莫测”的通通丢给白臻榆,美其名曰为锻炼,实则是叶教授对此等高级苦力而感到无比欣慰。
所以白臻榆也没时间细想自己的感情事,忙碌得脚不沾地,等他连续一周都啃面包解决自己晚饭之后,今天终于决定对自己好点,比如街角咖啡厅。
面包没差,但是咖啡能喝口热的。
但他没想到会碰到虞洐。
虞洐瘦了,唇色青白模样肉眼可见的憔悴,整个人裹进一件风衣里,却不可抑制地颤抖。
白臻榆想也没想,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把方才从咖啡厅里打包的热拿铁塞到了虞洐手里。
虞洐只是借着咖啡厅的玻璃照镜子。
他内里还是套睡衣——不体面,脸色太差——不好看,总而言之——不完美。
明明内里思念已经决堤,他却莫名起了退后心思。
或许把自己收拾得好一点呢?
却不想这么巧。
触及指尖温热时,他才发现这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白臻榆没有问他为什么来,而他被泪堵住了喉咙,只贪婪又眷恋地盯住人侧脸,一声不吭地被人领回进公寓里。
“坐啊,傻得你。”
白臻榆想起方才虞洐冷得哆嗦,单薄穿着多看一眼都会生气,他把人先推进室内,却见着虞洐还是呆呆地杵在门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