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如果说姚景方才是心情复杂,现在则觉得稀奇——白臻榆此番举动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他从没见过,姚景若有所思,“我是说你离开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那小子?连个正经告别的机会都不给。”
回应他的是沉默。
白臻榆微皱着眉,大概觉得自己的问题令他为难了。姚景挑了下眉,只抱臂站在一旁,也不逼人一定想清楚,叹气道:“你还真是”
“我觉得没必要。”
白臻榆终于开口。
今日他第一次与姚景对视,情绪淡淡:“我和他之间大概没必要有如此正式的道别吧?”
“况且告诉他了,我还是会走,这点不会改变。”
“臻榆”,姚景失笑,他摇摇头,“我第一次见你口不对心。”
白臻榆别开脸,闷声反驳:“我没有。”
姚景惊叹于自己心态好。自从决定放下后,现在都能撮合白臻榆和虞洐,还波澜不惊。
只是这两人的确别扭。
姚景莫名觉得牙疼。
“我在想呢你到底是怕告诉他,怕他留你你拒绝不了,还是认为他会因为某些事不留你,对他太没自信?”
白臻榆通透,他能与对方当这么些年好友,别的本事可能不多,但揣摩人心应该还能被夸一两句。
反正他已经出声拦了,不如就好人当到底——即使他真的看虞洐不顺眼。
白臻榆抬眸瞧了姚景一眼。
他其实有点生气,但对面的是姚景,他现在不高兴一躲再躲,姚景就能说他是“恼羞成怒”,把他所有想的都抖落干净。
而有些心思其实他自己不愿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