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最爱体面,也因忍受不了“不体面”,与曾经的自己背道而驰。
那又怎样呢?曲媛在体面和快活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地选择了“快活”。
再荒谬,再放纵,她仍要这么选。
白臻榆淡定自若地关上身后的门,把白钧崩溃的嘶吼尽数挡住。
直到走完医院的长廊,他站在露台和大楼的交界处,无端地有些想抽烟。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想法。
他没有烟瘾,所以不是习惯,而是一种来自记忆的嗅觉。
是白昊这个“陌生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白臻榆长身玉立地倚在栏杆边,看医院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众人。
没有欣喜,也没有怨恨。
他是说放下就真的不会提起的人,这点上,比大多数世人都要通透。
但也有例外。
唯一例外在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想起虞洐。
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让一场大戏开场,自然有义务让它好好唱下去,唱得酣畅淋漓、唱完为止。
现在应该算是结束了
白臻榆出神地想,其实他大概还欠虞洐一声谢谢,毕竟如果不是对方,白钧当时恶心他的手段或许需要耗费更长的时间才能真正解决——即使那个时候,他便下定决心要让今日之局诞生。
虞洐这些天的确很开心
原来这就是“爱人”和“爱”人的感觉。
白臻榆不自觉地噙起笑,眉目些微柔和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