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可见的伤疤,是难言的伤痛,前者或许有良药,后者大抵会被时间所带的释然而疗愈,对委屈的治疗本身便是委屈的一种。
白臻榆此刻才明了。
为何他如此决绝地对虞洐说“没有机会”以及“再无可能”。
虞洐哭得很惨,惨得可爱。
白臻榆拖起腮,单手为人拭泪,其实他此刻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
大概源于酒精的麻痹,也大概在所有匆匆里,没有时机像此刻这样看清虞洐。
是的,还是会有悸动,还是非他不可,还是喜欢。
即使他也明白,所有浓烈最终走向地是淡化。
“虞洐,之前我想把心动从你身上剥开,说我喜欢的你已经死了,想这样,我便不显得傻。”
白臻榆微勾起唇,像是在笑:“我自知是错的,我爱上的那个瞬间,本就不是身为救世主的你”
“而是现在这样”
白臻榆的声音变得又低又沉,剩下的话因而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仍然不习惯在人前剖析自己。
他捻过指腹所残留的、属于虞洐的温热泪滴,救世主也在等待拯救。
轻轻地,白臻榆在叹息。
虞洐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他略微发懵地掀起眼睫,却被白臻榆单手抵住了头,虞洐顿时不动了。
“不可以。”,白臻榆语调拉长,显得有些慵懒,他面部轮廓柔和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很好。”
他没有用力,给虞洐挣脱的机会,又强调了句:“我喜欢。”
掌心下的人更安静,好似呼吸都止住,由哭产生的细弱微小的反应也沉寂下来。
白臻榆半阖上眼睛。
“不管我现在是否清醒,可此时我就是很想说出这个决定虞洐,可能你只是新奇没体验够而拒绝分手,也或许你真的喜欢我,即使不是最不可得,无论你到底怎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