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太年轻,只明白心间微微地一动却时至今日的涟漪未停到底代表什么,所以铭记,千思万想。
之后偶尔年纪稍长,所学变杂,隐约明白了那刻所隐含的是什么。
虞洐没有“救”他,对方只是亲身走进泥潭深渊,以同等的姿态看向他、牵着他,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因为同样身陷囹圄,便不存在高高在上地凝视与从上至下的同情。
白臻榆垂落眼睑,从思绪里渐渐抽出神来。
他不再站在路边等,而是向前迈开步子。
或许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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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政阿姨的联系电话打到他这来时,虞洐正在开会,看到陌生号码他的第一反应是挂断,可莫名他犹豫了一瞬,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显示通话中了。
同在场的人说了声抱歉,虞洐走到外面,听见那声清清楚楚的虞洐先生。
是认识的人。
“您是?”
他没走太远,背抵住墙,控制着声量。
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说话断断续续:“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但白白先生不接电话,我又实在不敢自己决定。”
从旁人嘴里听见白臻榆名字,令虞洐稍稍愣神:“有事您说。”
“我见平日里紧闭的侧卧开着,想问问您是想要我打扫么?主要您说过这个房间不用管,您自己会解决的”
侧卧是他的房间么?
脑海里迅速闪过些什么,虞洐鼻尖似乎掠过一丝薰衣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