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好友,即使白臻榆再不喜欢身体接触,这么多年的关系,能列为亲密的举动也不可能局限于“搭肩”,他早已对这些足够坦然。但现在不一样。
那时的他会反复提醒自己界限在哪里,怎样会不逾矩。
他把自己和白臻榆死死摁在朋友的座位上,可如今他已经把话说出口,无疑打破了以迟钝包裹住的平衡,所有一举一动,都是不一样的意义。
对此,他做不到平静。
“我们不可能只是朋友了。”
仿佛下定决心般,姚景闭上眼睛,沉声重复了一遍。
早就没回头路可走。
没有再看姚景。白臻榆忽而短促地笑笑,意识到他似乎真的不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这些年,他只想过虞洐,也只面对过虞洐,结局就在刚才发生,以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方式尘埃落定。
他对姚景,不可能有除了拒绝之外的任何答案,明明他们俩人对此心知肚明。
但他们俩都是长途跋涉的旅人。
白臻榆最终哑然。
两人沉默不语,而寂静的环境有时候实在是杀人的利器,像是捂住了人的口鼻执行千刀万剐的酷刑。
姚景终于松开攥紧的手,他尝试着挤出抹笑,可就算是他闭着眼,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难看,只能放弃。
“臻榆,要是这样,你还不如直接拒绝我呢。”
故作轻松的语气,放在平常,他应该主动上前一步和人拥抱,就这样“一笑泯恩仇”。
人嘛,总是可以把一些事当做没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