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相伴几乎永远步调一致,少有争吵,这样的融洽,如果成为伴侣他也想许诺给白臻榆——如此,白臻榆不会失去一位畅所欲言、不会被敷衍对待的好友。
他有的,曾经的给出的,未来可以想象的,全部都想给白臻榆。
“姚景”
白臻榆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即使艰难,但此刻他必须要说点什么,也只有他开口,才能不唐突了面前这一颗直接剖白了的真心。
“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姚景无所谓地摆摆手,眼眶却登时红了,于是他侧过头死死克制,仍然固执地要把话说完,“拒绝不是很正常么?”
强行语气上扬,想尽量显得活泼愉悦,他低头道:“决定表白的接受不了否定回答,我难道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但还是对不起”
白臻榆此时眼睛灿若星辰,没有少掉分毫郑重。
“对不起让你煎熬了这么多年。”
喜欢这件事,是最抱歉又最无能为力的事。为不能两情相悦而抱歉,为结果无能为力而抱歉,为走向无能为力过程中的那些年而抱歉
为我还是要让你难过而抱歉。
姚景几乎是瞬间听明白了白臻榆的言外之意。
他猛然抬头,眼眶已经全红了,唇瓣留着齿印,把隐忍和痛苦表现的无比清楚。
“我此刻是不是应该说还是朋友?”
姚景眨眨眼,把满腔酸涩压下去,尽量显得若无其事:
“但某人刚刚才在我面前表达过,这种行为很幼稚?”
白臻榆很轻地揽住姚景,是不逾距的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