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在此刻才意识到,有关白臻榆的一切,他了解的是多么贫乏,如果对方不说,他甚至是连风声都听不见
王柯说得越多,他情绪便愈沉。
白臻榆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而这子虚乌有的事情是如何被盖棺定论的?他们怎么敢?
怒火自心口而起,越燃越旺,虞洐从不知道自己情绪可以不受控到这种地步,凡此种种,最终都化作一句——
白臻榆为何不同他说呢
可是白臻榆同他说又如何?他是什么?今天之前,他尚且还算得上是对方的法定伴侣,今日之后,他连喊一声“白臻榆”都要掂量掂量,这是否是过近的称呼
况且,这三年来,他有关心过白臻榆么?他多不是东西,知道对方喜欢他,还要不动声色地予以刺激,只为了看这份爱有多重,是否值得他踏出一步?
他这样的人,白臻榆对他坦白,想要寻求他的帮助,估计都会在心里默默问一问,是否是自取其辱
虞洐心口的酸涩蔓延开来,他自以为的麻木不过是掩耳盗铃地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只要别人稍稍一提及,就无用得很。
只是他不愿承认。
王柯从未见过虞洐失控的样子,对方情绪一向是轻佻的、淡淡的、戏谑又不正经,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在意想到此处,王柯有些心惊,这些评价,与他对白臻榆的又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