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榆手肘抵住身后的栏杆,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温和些:“这不关你的事,忘记它,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
王柯倏然抬头,眼眶发红。这段时间隐隐约约的不安一直折磨着他,可谁都无法倾诉,现在因为白臻榆这句话而有了宣泄口,情绪一时再难压制。
而白臻榆只是平静地看向他,重复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王柯怔怔地望着眼前人,白臻榆身形单薄,秾丽的眉眼染着倦怠,脸色霜白瞧上去其实并不像是非常靠谱的人,反倒会让人想,下一秒,这个撑着在你面前说话的人,就会被风吹倒了
可从白臻榆清醒开始,字字句句都是在宽慰他,仿佛那些他斤斤计较的龃龉从未在对方心口停留过。
是未曾停留过,还是不在意?王柯鼻腔酸涩,突然非常想问一问,但当他鼓起勇气,敢于与白臻榆对视,望见对方平静又包容的眼睛时,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白臻榆站在这里,就是渊渟岳峙。
无人能折损他半分。
想帮忙的话也就止步唇舌,涉及到名声问题,白臻榆着急把他往外摘,他明白,那他便不再掺和,以免给人添麻烦。
王柯埋下头,抿唇冲人点了点头。
“好”
白臻榆如释重负般吐出口气,眉眼不自觉弯了弯。
“那我先走了,你要是”,白臻榆侧过身,却又像想起什么,补充道,“遇到麻烦,可以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