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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拿起大衣,就这么直接裹着里面单薄的病号服,从医院出来。
他现在的确精疲力尽,胃腹间的疼痛仍旧灼灼,他佝偻着背拦下一辆车,说完地名,就头枕着窗,面色灰白地抿紧唇。
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尝试着弯曲手指,才发觉关节处被冻硬了,他轻轻呵出口气,手捧着一团白雾,瞳色灰暗。
这件事,他只能自己去讨要公道,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没办法,无论怎么疲惫,想这样死过去也未尝不可,这些破事他都不愿再管,可他一生中真正在意的实在太少。
虞洐算一个,他热爱且为之奋斗的事业算是另一个。
可今天来看,他果真是失败得一塌涂地啊
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无所不能,而目前所有的事情反倒正像证明了一件事,因为他的不值得,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如愿
无论付出了什么,期待多久,就算妥协了,认输了,还是会一无所有的。
被快速闪过的景色晃得头疼,白臻榆阖闭上眼睛,既然无论他做什么对结果都没有影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