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东西越过犹豫而存在,是所有事情的优先级,是冠冕堂皇理由的根基,是伤害他人却完美自己的绝佳利器。
只晃一晃神算得了什么呢?他到底还是做了。
不该因私情保全的人他到底还是保全了,毫无错误的人他还是怪罪了,无辜的局外人他仍旧拉入了漩涡里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就好了吗?
时光那样长,岁月奔走,情绪是最易散的东西,没有双手可紧握的东西永恒,为此,他什么都可以换,他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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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回虞宅的时候,虞洐已经一天一夜未阖闭过眼。
他眼圈青黑,指腹还残留着香烟灼过的热意,他操控着方向盘,丝毫不觉得困。
不该如此。
这和白臻榆没有任何关系,不该如此。
他没有想过要跟白臻榆离婚,不该如此。
相亲是他不知情的事可以解释,不该如此。
林林种种, 碎片化的记忆闪过。
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真诚的表达有时候伤害的是自己,虞洐自觉不想疼,所以四两拨千斤使用熟练。
他做事也拧巴,想要要说不,喜欢要说讨厌,就算是在乎的要死也偏要侧过头。
这么多年
其实他没想过一定要拥有什么东西,因为事物一旦倾注情感,倾注期待,倾注所有莫须有的指望,就变得面目可憎——因为往往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