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他一直这样做。
他把眼下这种情况当作一时失效,总之,不敢往肉眼可见的溃烂处扯,将视而不见贯彻到底。
虞洐笑着笑着,突然伸手抹了把脸,然而神情就像是锃亮玻璃上的一块污渍,随着他的动作,表情也被一并抹去,似笑非笑的,浑然不觉自己成为旁人随意望过来就能判定的倒霉蛋。
他木然地抿紧唇,瞳孔略微发散,黑黝黝如潭底,眼见着整个人就要被漩涡一并吞咽下去,连骨头都不剩,更不必说他努力开解妄图展露的体面
好在白金河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虞洐觉得来电铃声由远及近,声音实在宛如载入扩音喇叭,出奇响亮,让他止不住颤了颤,直至走到末尾的调子,他才稳住指尖,划到接听。
“喂?”
白金河没啥底气,他紧张地舔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慢悠悠地在心里长叹,无奈地想,这也的确不能怪他作为兄弟不够意思虞洐这事简直就是“平地起高楼”,突然得不能再突然,而他家里人惯会见风使舵的,又有意瞒着他,他也是才知道虞洐闷声不响地吃了大亏
虽然吧?白金河搓着手,他的的确确废物一个,帮不上虞洐啥忙,但起码能起到“活血化瘀”的功效吧?譬如贴心安慰真兄弟一条龙服务啥的,情感支撑他还是能提供的
但在这些之前,他还是比较关心虞洐麻烦解决没有,眼下他问任意一个静等局势的,都说虞洐一定得吃瘪,他实实在在愣头青——挺有自知之明,准备无脑支持自家兄弟,连夸上天的话他都准备好了,反正比他毕业论文像那么回事。
“嗯。有事?”
虞洐缓了会,终于找到自己正常语调,他现在心绪复杂,语气自然听不出多热络。
白金河被结实地冻了下,但他自我调节能力极强,不管不顾地继续说:“哥,你别失落,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白家那小子背刺么?白臻榆我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