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掠过心口浮现的一字一句,偏偏色厉内荏不愿低头,因为他也虚伪至极。
得不到要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连落败都要大笑两声拊掌说体面,他的不相称,也绝不能是不相称。
于是他扬起下巴,突然变了神色,他挑起唇轻笑:
“白臻榆,你呢?说出这句话的你,想成为什么?”
若你先说出口
若你说出那个字
若你真能毫不怯弱地坦诚
我也就
“就这样吧虞洐。”
隐藏至深的希冀为人不察的黯下去,虞洐笑容僵在脸上,他看向白臻榆,对方却合上眼,对他说“到此为止”。
“我很累了,不想再配合你玩这样的游戏。”,白臻榆侧过身,低如蚊呐道,“就这样吧”
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惯了,可虞洐实在是最无解的游戏高手,他将南墙制作成迷宫,诱骗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无数的死路,撞了一次又一次。
他怕疼了,他不撞了。
既然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就别再剖心破肚了,实在是——怪难看的
他不顾虞洐怔住的面色——他现在也的确没有心神去管,白臻榆挪动着步子,想扶一扶墙,却不想手腕仍是承不了多少力气,钻心的痛意叫嚣着,让他耷拉下眉睫,死死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