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仅仅是“喜欢”,似乎也难以牵扯他心神。
“喜欢”他的人很多,他扮演过太多次完美情人,善解人意和体贴入怀做得最好,只要他愿意,俘获一个人的“心”轻而易举,倾慕得到的容易,他也能顽劣地将其作为战利品陈列。
有什么关系呢?感情也是有替代品的,有很多替代品。
有人爱浪漫,他便能捧起晨起时噙泪的花束,用馨香来代替早安;有人爱体贴,他能把明面的不耐抹去,把边边角角的不适磨平;有人爱风流,他大抵能把公子哥的做派学会十成十,看清与之相对的钟情,才是攻防的利器
没有人爱虞洐。
偶尔他也想过,这些毫无意义的追逐游戏到底有什么意义?是为了佐证他的确一无所有,还是表明他能应和所有人的有所图谋。
然后呢?所以呢?
没有然后,没有所以。
可以现在这样,也可以一辈子这样,他该有怎样的期待?有太多的人期待他。
是各式各样的容器,是随波逐流的水浪。
那么白臻榆呢?桩桩件件的事实,不能用误解概括,他恶劣地得寸进尺,挑战底线,应该也足够对方看清了他,白臻榆在喜欢什么?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随手打碎在对方眼前的,如此让白臻榆“迷途知返”?
想不到,他没在白臻榆眼睛里看到期待,却先看到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