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臻榆瞧见家里空无一人时,先是习惯性地抬眸瞧了眼钟。
花束还被捧在怀里,他眉梢喜色未褪,只是面对眼前的冷清不太应景。
犹豫是先把花插在花瓶里,还是就这样小心翼翼地捧着让这份惊喜,即使迟到也依旧是惊喜。
白臻榆手攥得紧了些,面上的表情淡到极致,最终也就是把发散的思绪稍微归拢。
现在虞洐应该是下班了吧
由于“惊喜”,也就不能给虞洐秘书打电话,但说实在的,他觉得眼前的画面,也的确算不上是意料之外——
毕竟,他打开门,家中空无一人、并且长时间地只有他一人的时候也太多了
多到,他那么点希冀面对汹涌的失望时,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为用力而手指发僵,他回过神来,下意识活动活动,感知到手机震动。
天色不早,学校那边他特意吩咐今夜最好别打扰——实在也不太能想得到是谁
-------------------------------------
白金河宛如做贼般猫在角落,一边观察虞洐动向,一面盼望白臻榆赶快接电话——好在虞洐刚才情绪稍稍爆发耗费掉力气,现在似乎闭眼睡着了
等接听的过程,白金河听铃声听得心焦——怎么回事?他跟白臻榆的确不熟,这人该不会不用手机吧?与世隔绝什么的?年轻教授、专心科研、一丝不苟这些词一连串,他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