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洐闻言就笑,他眉眼弯起,好似新月,立体深邃的五官鲜活又夺目。
陈燃语气太熟稔,好似这三年的离别未曾有过。
这样的神情也过于熟悉,就仿佛陈燃一直站在他身边,以最亲昵的身份,而他向来顺从于自己的爱人。
心脏怦然而动,死寂又空荡的情绪在此时才绷紧弦。
他回过神来。
可他到底有什么数呢?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虞洐指腹摩挲过杯沿,静静地望着表面掀起涟漪的酒,无声地勾起唇。
第7章 意料未及
可谁也不是缺爱的,不会巴巴地凑到人跟前,盼望对方能回个头。
别人不是,虞洐更不是。
他没把心口那貌似刻薄的话说出口,只是极轻地拂开陈燃的手。
从来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虞洐低垂着眼睑,在白金河见势不对,准备开口劝和前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酒水一经入喉,缓缓流过胃腹,辛辣又刺激,只是虞洐神色未变,转而去拿桌上的另一杯。
白金河哑然地张开嘴:“那个虞洐我”
他说话断断续续,思绪紊乱得很,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只能攥紧拳,面对眼前的氛围而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