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去看被当场撂下面子的白臻榆,然而对方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像是无垢的露珠,澄澄澈澈的,什么伤心难过都不曾纳进去。
随后他瞧着陈蕾,对方在虞老爷子插手后便自以为有人撑腰了,现在眉宇间都浮现喜色,浑然不顾留有掌印的脸,忍不住眉飞色舞地嬉笑嘲讽。
虞洐终于开了口:“爷爷,您这话说的”
他仍是在笑,只不过眼神泛冷。
比起他那好比愚蠢的父亲,虞洐对他妈妈的情感的确是要浓厚许多。
虞洐还能想起来妈妈当年抱起他时,好闻的气息,总能让他很心安地抛却所有顾虑睡得安稳。印象里,好像也没有谁比他妈妈更好看,但可能“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说法确实有些统计学的依据在里面。
虞洐生下来没几年便生病去世,也没让那份缱绻温柔的记忆深些。
想想,还是有些怀念。
妈妈在时,他从未委屈过,可能没有现在这样乖戾嚣张,要的大概也不会有人想方设法地捧到他眼前,可是
虞洐乜笑了声,自行阻断了思绪。
他很少想“如果”之后的事。
虞老爷子不会拂自家孙子的面子,他把虞洐拉到自己身边:“小洐,到爷爷这来,这么久不见怎么愈发瘦了?”
一旁的陈蕾现在怨恨白臻榆要多些,也不介意稍微衬衬虞洐,她直到虞洐不怎么喜欢白臻榆,昨天还听到八卦说什么白臻榆去酒吧寻人,结果最后虞洐不跟人回去吗?
“哎呀,虞洐肯定是心情不好时,身边也有没有个切己人宽慰着,这么时间长了,当然要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