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扭头问问白金河,只是没瞧见人。
白金河在路中晕得厉害,摆摆手让虞洐先走,自己先缓缓,这时跟上来推门,直接撞在虞洐背上。
“卧槽!虞洐你有病啊,站在门口!”
这嗓子吼得声音实在有点大,虞洐没忍住侧过头,用手揉揉耳朵。他眼神依然牢牢锁在那陌生人影上,对方大概也是听到门边的动静,终于施施然转过头——
对方眉眼实在过于优越,配合着极佳的骨相,好看得像是隔着层雾,气质干净,仿若初冬下的新雪,清泠泠的,让人疑心他有所动作时会听到环佩作响。
虞洐有些来了兴趣,想说些什么搭讪,却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
“虞洐。”
他酒醒了一半。
白臻榆在这站会了,他垂眸瞧了眼表,时针正好滑到零点,不偏不倚。
他推门而入时,没看到虞洐的人,包间里一群意识不清的酒鬼,说话颠三倒四,只是不住地念叨喝酒,问不出话。
不太能想到虞洐会去别的地方,他只能在这里等着。
终于看见人。
白臻榆看着虞洐被酒意熏红的眼尾和眼底沉沉的乌色——不知到底醉生梦死了几夜,他略带嘲讽地挑起唇,眉目却垂敛着,除却那声“虞洐”,再没别的声响。
白金河用手肘怼虞洐,他有点懵,不知道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低声问:“白臻榆怎么到这来了?来找你的?”
话语间酒气扑面,虞洐不着痕迹地撤远点,半晌才勾起唇笑:“不知道说不定是同我们一样寻欢作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