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常岂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再好的人在那里面关上这么些年,也难免没点问题,何况精神类疾病的诊断本就有空子可钻,常岂便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忽然想起常岂之前坚定地要将他送往国外,打的怕也是这个注意。
常晚觉得可笑,这人冷血冷情得可怕,对待他们母子如此狠心,也不知道对常家那三个有几分真心。
冬天的风始终寒凉,从常晚心口呼啸而过,冷透了。
不过,常晚很快又打起精神,他和温婉现在都在康宥的帮助下,脱离了那个人,害怕未来不会好吗?总归也不会更坏了。
康宥看出他情绪有些微低落,伸手过去捉住他的手捏着,常晚竟也没抗拒,就这样任由他抓着。
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原因,即使这样冷的冬天,康宥的手心都好似拢着一团火,温温热热的,那温度自手心传递至全身,将常晚心口的寒意都驱散不少,倒是让他有些舍不得。
但这自然是不会告诉身边人的,常晚自将它默默藏在心里,贪念这一时半刻的温暖。
康宥重新给温婉找的疗养院也在郊区,依山而建,即使在冬日,也能让人感觉环境清雅。
此刻房顶和地上还有一些前几日堆积下来的雪堆,远远看去,一时间让人觉得到了异世界。
车子越开越紧,常晚更加紧张,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主动抓紧了康宥的手,但他自己却无察觉。
一颗心像是要跳出来,脑袋里不断想着他们见面会说什么呢?温婉的状态好吗?能认出他吗?
常晚不太知道,温婉离开的时候他太小太小,母子对彼此的印象都少之又少,想想,常晚觉得有些难过,他们错过了好多可以相处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