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不用上课的日子总显得格外悠长,这几乎是常晚在常家这么多年睡得为数不多的好觉。
虽再次醒来时脑袋有些昏沉,但不疼,整个人都从内而外透着慵懒的气息。
明亮的日光透过薄透的窗帘跳进来,轻缓地晃动,有那么一瞬,常晚觉得自己像是在日光无尽悠长的夏日电影里。
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最容易想起一些事情,常晚露台门的方向,因为拉着窗帘他只能看见一片白芒,脑袋里却浮现出康宥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一个家”的场景。
常晚以为是梦,是个好荒唐的梦,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他是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没错,但无论如何也和康宥扯不上关系。
还有醒来时,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想到这个场景他似乎站在了上帝视角,从上至下,俯视着康宥那张床上,缠抱着的两人。
常晚眨了下眼睛,又捂住了脸,天呐,虽不是什么太过分的场面,却还是让他受到了冲击。
对于昨晚喝醉后发生的事情,常晚都不记得,有些担忧自己做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儿。
正在常晚觉得未成年人不该饮酒的规矩很对,对于破坏规矩的自己很懊恼时,房间里却突兀的响起了一阵带着些不耐烦的敲门声。
“常晚?!常晚,出来!”
是他的继母林舒禾的声音,听这尖酸刻薄的声音,常晚估计就没好事儿。
这家人外出了一周,回来就找他麻烦,常晚拧着眉,一边走过去开门,一边琢磨着得快点找房子搬出去了。
打开门他面无表情、视线平直地望向林舒禾,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