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之间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吃了亏绝对要在对方身上找补回来,并且还要更狠更厉害。
真的很像仇人,常晚一边往学校走一边想。
路过校门,常晚无不斜视地穿过,就好像不是这个学校的一样,现在都高二了,门卫大爷还以为常晚是隔壁学校的,见到他也生不出心思抓。
殊不知,常晚只是习惯了不走寻常路,他从没按时到过学校,迟到会被抓在校门口站着,他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如此蠢笨的境地,每回都是从学校后面的院墙翻进来。
最开始还会有些心虚,习惯后便开始大摇大摆、神色自如,全然不像一个犯错的学生。
在这些方面常晚又是强大的,他不怕老师,因为学校里的老师再怎么也不敢真的伤他。
顺利进入学校的常晚,趴在桌上便开始补觉,他睡眠不好,在那个家里神经一直都是高度紧绷的,若不是他们学校没有寄宿制,他早就申请住校了。
常晚也生出过搬出来的心,但常岂给他的生活费和零用钱都很苛刻,不够他租房吃饭的,现在管得严,未成年打工也不好找。
没有更好办法的常晚只能每天来学校补觉,在学校反而能睡得更安心一些。
这也是他不愿意出国的原因,常岂必定不会给他太多钱,到时候他语言不通,没有认识的人,人生地不熟,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常晚一度怀疑,常岂实际上是想把他丢在国外自生自灭,到时候就算他真的死在那边都没人知道,但常晚才16岁,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尽管他的人生毫无意义。
这天大课间,常晚打算继续趴在桌上睡觉,班主任却来了,给了他们一份名单,让他们按照名单上的排布,更换座位。
班主任打算在班上实行优等生带动吊车尾,把每个成绩好的,都分配一个成绩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