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晚闻言掀了掀嘴角,分不清是笑还是确凿的讥讽,他抬起陈萃的下巴,蛮横的让陈萃直视他,开门见山的问:哪种想?是想弟弟了?还是想男人了?
陈萃张着眼睛,瞳膜里倒影着他的恶劣,像浑身长了刺,刺的陈萃眼睛痛,心也跟着痛。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武成晚对着他显得咄咄逼人,问道:是我自己走,还是你跟我走?
“去…哪里?”陈萃还敢问。
武成晚回他:开房。
陈萃一路被他拽的踉跄,到了宾馆门口,人傻住,武成晚站在门内,不急于让陈萃进来,而是问:想清楚了吗?你就告诉我,你联系我是因为不想跟我分手,还是因为不习惯身边少了个人。
廊道昏暗暗的,陈萃没有开口,而是用手语缓慢的回: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武成晚点头,道:那就等你想清楚以后再联系我,如果是要做朋友,没必要,我不跟前男友做朋友。
他把门关上,不管陈萃是什么反应。室内闷热,他旋开电风扇,对着吹,却始终有一股火下不去。小半年,跟陈萃都是藕断丝连,他有时候也挺恨陈萃的,恨陈萃为什么不一股脑跟他稀里糊涂的走下去,要是不爱,前面又委曲求全做什么?陈萃只知自己是哥哥,难道就没设身处地的想过他知道两人关系以后是什么态度?
他对陈萃从来没有犹豫过。
如果他想,他可以对陈萃使任何手段,软的,硬的,只要陈萃听话。可是呢。他真怕陈萃到头来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大头电视机旁放着烟卷打火机和避孕套,他拆了烟盒的塑封,点了支烟,他现在也学会抽烟了。以前为着陈萃才不沾的,后来沾上也不能全说是因为陈萃,他也有需要宣泄的时候,不是学业,陈萃比学业难多了。再这样缠下去他得为陈萃长第一根白头发。
大二这年是武成晚最忙的时候,新开的专业课,以及课题竞赛,简直是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