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听他这样说话,不在意的笑了一声。

“怎么会?爷爷这说的哪里的话?”

他把玩着抛光精致,圆润饱满的象棋,看着棋盘上纵横的纹路,不解问道:“我怎么会害两个叔叔?”

“前些日子我还给了三叔一个利润不小的项目,哪里谈得上要害他们?”

安正毫攥了攥手。

他心底有些疲惫。

沈玉兰之所以没有亲自同安喻说起这件事情,就是因为这样。

他们最了解自己的孩子。

安正毫嗓音沙哑:“你三叔配不上那样的项目,何必将这事情推给他呢?”

安城化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清楚。

安喻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两个叔叔的事情,关键就在于,他的这两个儿子,本身就不是能够承担重任的人。

这对年迈的夫妻,还是执意想保自己那两个没用的儿子。

安喻看着安正毫,放下手中的棋子,目光冰冷,终于连最后一点亲情也消失不见。

他话音里面全是嘲意。

“既然您心中清楚,那就知道,如果那天我没有及时赶到,又或者被安城复拿走了印章,想必您跟奶奶再想见我,就要去牢里探监了吧。”

安正毫垂首,看着棋盘,他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是,兄弟两个的动作没有成功,沈玉兰也不在意安喻是否会被设计。

沈玉兰一直知道老三的心思,她也相信,安喻不可能被算计到。

又或者说,她根本不会去想,如果安喻进了监狱,会怎么样。

进去了那又如何,安喻现在已经不可控了,不如再培养一个可控的继承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