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醒的?”
宋易没话找话,心里祈祷着杜宸桥能快点放开自己。杜宸桥扣住宋易的手臂松了松,大掌顺着脊背一路来到后颈,捏了捏那已经爆红的耳垂。
“几乎一晚上没怎么睡。某人太闹腾,一直在我怀里乱拱。”
这屋里一共就两个人,杜宸桥口中的“某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宋易面皮薄,抬眼反驳:“你别瞎说,我睡觉可老实了,才不能像你说的那样。”
“是么?那现在赖在我怀里不肯走的人是谁?”杜宸桥话里带着打趣,头靠过来想要碰碰宋易的嘴唇。宋易心里一跳,立刻朝后仰去。
身后就是墙,这一下惯性头“砰”地一下砸在墙上,疼得宋易眼眶发热鼻腔一酸。杜宸桥立刻抬手按住他的后脑,一边用掌心缓慢轻柔一边直心疼:“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别动我揉揉。”
宋易缓过了那阵儿疼后,抬手按住杜宸桥的手背:“不疼了,赶紧起来。”
“明天开庭了,紧张吗?”
杜宸桥往自己脸上泼了几把水,跟洗手台镜子里的宋易对视。宋易双手环抱在胸前,额前的头发因为刚刚洗脸的缘故沾了水,一缕缕地搭下来,映得他眉眼分明,湿漉漉的像小鹿。
“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我去辩护。”宋易逞强没说真话,其实他心里紧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生怕案子打不赢。
可辩护律师是杜宸桥,好像又没有失败的可能。
“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