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野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副平光镜,戴着挺立的鼻梁上佯装斯文,半依在单人沙发上翻杂志。看到面好了才不慌不忙放下东西,慢悠悠走过去。
他们俩都不是挑食的人,也没什么忌口,只有喜欢不喜欢的区别,平日里做饭也随意,周芒刚认识江遇野那会还陪他一起吃过路边摊,结果第二天两人一起拉肚子,还差点进医院。
“呦,我们江少爷斯文起来了?”周芒把筷子递给江遇野,还不忘随口逗他几句。
江遇野眉眼一挑,笑着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大学教授的感觉?”
“大学教授?”周芒摇头,“你哪像大学教授啊,斯文败类还差不多。”
江遇野听到这个称谓,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周芒一番,“床下斯文,床上败类。”
周芒被他盯得耳朵发烫,笑骂道,“滚蛋,满嘴跑火车,再不吃,待会面坨了。”
江遇野摆摆手,轻吹口哨,“好,现在吃。”
晚饭过后雨还没有停,周芒洗完澡,换了身睡袍,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神经末梢隐隐传来的阵痛让他脑子有些发晕,他转身走到卧室的床边推开窗户,带着些寒冷水汽的风拍打在脸上让他舒服了不少,但吹的时间一久又觉得身体发冷。
无奈之下,周芒关上窗户,视线落在床头那叠很久都没有被翻动过的杂志上,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抑制剂和镇痛药。
江遇野推开的门的时候周芒刚就着热水把药片咽下去,他的神色一凝,走上前搭上周芒的肩,“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