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廉说:“一起吃晚餐的时候,牛排汁溅到手臂上了,我的洁癖又发作,就想先洗澡再说。我没撒谎,王sir。”
王义礼沉默了一下,说:“不用解释那么多。我们又不是那种关系。”
他挂了电话,拿钥匙开了房门。
一周后,王义礼放工,警署门口停了辆灰色的跑车。阿超趴在窗台看了会,说:“报告,王sir ,叶维廉换车了。”
王义礼下楼,叶维廉拍拍新车,说:“替叶世齐打工挣的第一辆车,好不好看?”
王义礼问:“你要开车回家?从这里出去转个弯就到了,都不够你轰一脚油门。”
“所以,我今天特意想带你出去吃饭。” 叶维廉拉开副驾驶门,说:“上车啊。”
叶维廉把车开过闹市街,出了大区往郊外去。王义礼问说:“要去哪?”
叶维廉说:“我带你去和我老母曾姝吃饭。”
王义礼曾经见过一次曾姝得照片,朋友把曾姝的病例记录发给他看,打开就看到一张精致又冷淡的脸。叶维廉的眉眼像用曾姝做模子描摹下来,又加工得更显棱角的样子。
曾姝坐在圣热若尼疗养院的高级看护病房里,虽然每天几乎只坐在房间里,但她依旧穿了连衣裙,画了淡妆,头发拢起来扎成一束。
叶维廉介绍说:“这是我和你提起过的王义礼,王sir。”
曾姝笑笑,眼尾皱起的纹路像美人鱼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