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他:“喝点水。”
齐向然脸丧丧的,“不要。”
“起床喝点热水,”江纵语气里带点温和的强硬,“要舒服一点。”
江纵的手一直没拿回去的意思,没僵持多久,齐向然还是妥协地把水杯接过来,水温入口刚合适,他慢吞吞地嘬着,不多会儿,水杯见了底。
见江纵一直看着他,不知哪儿来的火气,齐向然把水杯往江纵手上一塞,“嗓子疼。”
“感冒了?”江纵把水杯搁到床头柜,作势要来摸齐向然的额头。
“感什么冒啊,”齐向然把头一撇,语气里有些古怪的冲劲儿,“你那驴玩意儿捅的。”
他半天没等来江纵回话,扭头一看,江纵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见他回头,目光还顺着一直往下,落在他刚喝过水湿漉漉的嘴唇上。
这眼神其实没太多狎昵的意味,可不知怎么,这么一看他,电光火石间,齐向然就像热油烫了手,浑身毛都噼里啪啦地竖起来。
“你笑个屁!”他一掀被,趿上鞋,裸着身体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走,浑身都痛,屁股最痛。
放完水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才发现一夜过去之后,身上的痕迹全显露出来,脖子上还好没留什么印子,胸口、腰腹是重灾区,咬痕指痕淤青可以称得上琳琅满目,打眼一看就知道夜里战斗多激烈。
齐向然惊得差点没把牙膏沫子呛到肺里去,塌着腰扭头往后看——屁股肿得都像比平时大了整整一圈!
“下手真他妈的黑啊……”齐向然恨恨骂,“个老逼登!”
“洗完出来,”江纵敲敲门,“手还得再换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