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淡淡“嗯”了声,“你的身份证也得改。”
不知道怎么回事,齐向然的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改到哪?”他指的户籍地,隐隐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江纵没说话,摸他头发的手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慵懒、随意,让齐向然想到大型猫科动物休憩时尾巴的惬意晃动。
“你之前也没跟我提啊……”齐向然有点说不好他此刻的心情,像糖和药一起被塞进嘴里,让他舍不得吐出又没办法咽下,“我又不知道……”
“你的耳钉还没戴过。”江纵忽然说,“不是很喜欢吗?”
“我的工作如果要交接,也需要一些时间。”江纵继续说,“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处理好了才能走吧。”
这话是什么意味,齐向然不可能听不明白,他猛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江纵,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江纵看到他的表情,没什么太大反应,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揉啊揉,抚过他眉骨、颧骨,最后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吻着。
“刚才我们的共识,”江纵的声音低沉性感,他用鼻尖抵住齐向然鼻尖,问,“还记得吗?”
呼吸的交换让齐向然整个人都像被火燎了。他当然记得,记得自己被江纵的呼吸心跳温度套上的枷锁,记得冥冥之中的指引,记得自己身体远超意识言语许多许多的诚实。
他好像又看见权力的流动了,那一道道炙热蓬勃的权力,赋予江纵权力的他自己的权力。那些盎然的情愫,江纵因为他而升起的情动和满足,他因为江纵的满足而产生的诡秘的征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