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哥”两个字,耿淮立刻想到那天晚上他见到的那个人,奔驰车、高级衬衫、周身那股子和一般人不同的腔调——他后来总结出来些形容词,比富二代多出点沉稳庄重,比律师多出点野性风流。这样的人,倒的确和红酒相配。
想必他那一柜子红酒的价格够买他们这种超市级的好几火车皮。
“你哥……”耿淮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哥怎么?”
耿淮想问的其实挺多,但一时又乱了头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关于齐向然的身世,就算不去刻意打听,也或多或少有听说。初见他的时候,耿淮根本想不到他原来竟然在一个十分富裕的环境里长大,跟他相熟后,只偶尔会从齐向然一些小习惯里窥见点端倪,所以两人平时相处起来,其实是没什么压力的。
但江纵这么一出现,让耿淮横生了好些恍惚感,好像齐向然忽然就被剥离开,哪怕他现在仍然跟以前一样,穿平价衫喝糙酒,跟自己在路边吃露天汤锅,他也仍然觉得坐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不真实。
耿淮不禁想,再以前的齐向然是什么样呢,他那么依赖他哥,在他哥面前又是什么样呢。想着想着,一种类似嫉妒的情绪泛上心头,让他被自己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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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耿淮顿了顿,问,“对了,你那什么工作,没再去做了吧?”他补充了句,“最近我们同事查得挺勤的。”
“没了。”齐向然耸耸肩,“没什么时间。”
耿淮点点头,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那就行,”他笑了下,“大晚上的,在家躺着睡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