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刚才从外面回来,看到那畜生家里有个人,挺像那天来找你那个人。”她嘟囔着,“不是都封了吗?那人怎么进去的。”
齐向然一愣,他还没来得及回话,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带着他往外走,魂跟在后头都慢了半拍。
他推开后门,往右边看去,芳姐一头雾水地跟上来,“是那个人吗?”
齐向然远远看着站在门口往笔记本上记东西的江纵,依然是衬衫西裤,衣摆收进裤子里,那双腿长得简直晃人眼睛,低头的动作让他颈骨弯成一把飒劲的弓,看不清侧脸,但光看身形也迷人得极其显眼。这时候他周围已经围上去了不少人。
“是他。”齐向然双臂抱在胸前,没有要上前的意思,“他是一位律师。”
“怪不得。”芳姐探出头,挺好奇地看,“这气质看着就挺……”她找不出什么更高级的形容词,“挺严肃的。”
齐向然很轻地笑了笑,“是啊……”
两人看了一会儿,芳姐要转身回去了,齐向然貌似无意地问了句:“我妈比你小五六岁吧?”
“放屁!明明比我……”芳姐下意识反驳,说到一半却卡了壳,她转头看向齐向然,眼睛震惊地瞪大。
齐向然见她这反应,心里竟然没有一点波澜。芳姐果然是知道的,或者有一种可能,她和倪辉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不然为什么隔壁院子那么多妓女,只有芳姐一个人会出入倪辉的地方,只有她对齐向然有关心。
他以前从不过问芳姐的过去,但今天他问了,算得上唐突僭越:“芳姐,你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