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向然没回头,肩膀绷得硬邦邦的,“尿尿。”
江纵“嗯”了声,从他身后走过去。
过了会儿齐向然又说:“我洗个澡。”
“洗吧。”江纵走到客厅,声音有些远了。
齐向然这才把门关上,没工夫观察这卫生间的环境,踩着裤脚把裤子扥下来,跟踩着炭似的。裤衩团吧团吧,又不知该往哪儿扔,干脆和脱下来的衣服一块儿塞到了水池。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淋浴,也没管冷热,一头顶上去。打着哆嗦盯着瓷砖的反光出了很久的神,没弄明白自己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会梦遗。
抖着一身水往外走,又瞥见水池里稀糟的一团,他才记起自己没得穿了。
把门开了个缝正想叫江纵,见到门口小凳子上叠着一套睡衣,居然还有条新内裤,也不知道是江纵什么时候放过来的,一套尺寸还都挺合适。
洗衣房就在卫生间隔壁,齐向然纠结了会儿,还是把脱下来的都扔进垃圾桶,袋子牢牢打了结,打算直接扔掉。
拎着这一团出去的时候说实话,尴尬,跟拎着团炸弹没什么区别,从卫生间到大门口,穿过宽阔的客厅,长也不长的一段距离,齐向然差点走成顺拐。好在江纵靠在沙发上看书,听到他开门放垃圾的动静,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衣服太臭了,扔了算了。”齐向然及时对他这个行为做解释,“你给我找身你不穿的吧,穿睡衣怎么出门啊。”
江纵低头翻了页书:“去你屋里挑。”
我屋?
齐向然被这话搞得稀里糊涂的,意识到可能是昨晚自己睡的那间,他慢半拍似的“哦”了声,又往那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