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边缘对万众的挑衅。
人满为患的酒吧,往来频繁的厕所,一个简陋肮脏的隔间,两个原始动物一样的同性。
在这里,人类对交和高潮的渴求似乎已经远超既定文化体系教育之下培养出来的羞耻心。
冥冥之中,江纵似乎明白了齐向然带自己来这里的含义。
“不必了,”江纵往洗手台上一靠,无动于衷地掏出烟盒,咬着烟看他们,直直的,不躲也不避,腾起的烟雾将他眸色熏得模糊不清,像某种神秘的深沉,某种漫不经心的审定,“我抽根烟,你们随意。”
不过几分钟时间,齐向然喝嗨了。
他本来就是在欢乐场玩惯的人,又是太多人狩猎的目标,江纵走后没多久,身边就乌泱泱围来了一大群。
齐向然来者不拒,划拳摇骰,再烈的酒也都一口闷掉。玩得开的人自然受爱玩的人的欢迎,齐向然这种尤其是,漂亮又带点痞气,伶俜又带点恣意,看得人心都直发痒,甭管1还是0,全都削尖了脑袋似的往他身边凑。
江纵刚上二楼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拨开人群走近一看,齐向然身边挤着坐了两个男人,怀里头还揽着个,那人眨着一双鹿似的圆眼睛,正要在起哄声里往齐向然嘴边亲。
“齐向然。”江纵叫他的名字。
齐向然仰起头看他,眼睛里水光氤氲,脸上已然有迷醉的酒色了。他似乎顿了两秒才认出江纵,“啊,”他答应一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