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的抵抗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这张脸实在是过分漂亮。
江纵放下筷子,喝了口葡萄汁,双手交叉,手肘放在桌上:“他不喜欢别人动我给他的东西。”想了想,他又补充,“会很生气。”
陆文柏失笑:“蛋炒饭也算啊?”
江纵点点头,眼睛里有浅薄的笑意:“算。”
“那我吃了也没怎么着啊。”陆文柏擦擦嘴,“也没见他多生气啊。”
“其实我不会做饭。”江纵忽然说,“有一年暑假,我们两家都没人,江惜跟她妈出去旅游,做饭阿姨也有事请假了。我图省事,把他带到游泳馆扔给教练让他学了一下午游泳,自己在休息室看书。结果他没感冒,我感冒了。”
说话时,他食指和食指百无聊赖地摩擦,“回了家我头晕得倒头就睡,再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了,当时他就趴在我床边,睡得很熟,我想把他抱到床上睡,一动他才发现他怀里还捂着个保温盒,里头装着给我留的饭,他自己炒的。”
江纵比了个高度:“够不着灶台,还搬了个凳子。”
陆文柏说:“他那时候多大啊?小学?那也够危险的。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太不走心了。”他又拧了下眉,“不过这么说的话,他那个时候还挺懂事的,没有长大了那么……”他半天没找出形容词来。
江纵没反驳,他回忆起来当时自己五味杂陈的感受,目光慢慢垂落到自己的指尖。
“那之后我就学会了做饭。”他说,“不过只做给过他一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