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淮又给他开了酒,没拿杯子,直接一酒瓶搁齐向然手边。
“我今天下班晚,你那消息要是再早发一点,我可就带着我们同事赶到现场了,”他也给自己开了瓶酒,坐到齐向然旁边,“全给你们逮起来!”
“逮呗,”齐向然笑着拿起筷子,“你也不是没逮过,一回生二回熟嘛。”
“你就贫吧,照你这么个打架法,说不定哪天就得横在马路上,我还逮什么逮。”耿淮摆摆手,“这回又是跟哪些人碰上了?您老人家心情又不好了?”
齐向然笑了声,扒了两口饭,才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我怎么在你这儿一点伪装都没办法有啊。”
“哎,帅哥,”耿淮拍拍他,“看看我,人民群众的好警察——慧眼如炬,洞察秋毫。”
“得了吧你。”齐向然笑了一阵,说,“几个傻逼,揍了就揍了,我这是为民除害,帮你们大忙了。”
耿淮乜着他:“都说是傻逼了,你跟傻逼计较什么,敢情你的命比傻逼的命还不值钱?”
目光往下,见到齐向然身上那些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伤,他忍不住加重了口气,“多大的人了,齐向然,脑子有时候尽量清醒一点行不行?再有下一次,就别再拿我当朋友了,我没个整天总要一人打十个的傻逼朋友。”
“原来我也是傻逼啊,”齐向然玩笑似的,“那怎么着,那我走?”他笑僵住一样挂在嘴边,没等耿淮说话,又说,“别吧淮哥,让我在这儿赖一晚上。”
耿淮正要调侃的话堵在了嗓子眼。
齐向然放下筷子,盯着酒瓶上的反光,半晌,拿起来,跟耿淮手上的酒瓶碰了一下,还是那个笑意:“大半夜的,给你添麻烦了啊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