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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也没像这么打过一场,真他妈太爽了。

烧烤店老板拿着扫帚,无从下手地看着满地狼藉,良久,又把扫帚一扔,找了张板凳坐在门口。

他瞥了齐向然一眼,长长地叹了声气:“你这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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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向然半躺在台阶上,两条腿大咧咧瘫在地面,望着天喘气,“多少钱,”说话的时候嘴角伤处扯着疼,他“嘶”了下,“我给你。”

“得了,桌椅板凳能值几个钱,还没你医药费贵。”老板摆摆手,“你这种情况我遇得多,习惯了都。”

齐向然哼笑了声,从兜里摸出已经瘪了的烟盒,盯着上头看了会儿,又捣鼓半天,捏出两支还算完好的烟,扔给了老板一支。

“心态挺好啊。”

老板抓住烟,笑了笑:“人活着不就是活个心态嘛,难不成我还为了这些东西哭天喊地的?”

齐向然淡淡一笑,点燃烟,就这么安静地瘫倒在地上望天。雨后夜里的天空沉沉的,见不着星星月亮。

一支烟的时间,慢悠悠的。热闹过后的小巷显得异常冷清,几乎连电灯芯的“滋滋”声都能听到。忽然远远响起几声脚步,然后是摩托车的轰鸣。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刚才他见着的那辆川崎。摩托开过去了,驶出去很远,没多大会儿却又骑回来,那声音停在齐向然跟前。

紧接着有人下车,脚步声里带点迟疑,是很矜贵的那种走路法,齐向然把视线从天上收回来,先见到一个冷冷清清的美人,又见到美人身后靠在摩托车旁抱着头盔的大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