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那只飞蛾受惊一般,忽然满屋子胡乱扑腾,撞到开门那位民警脚下,被他毫不留情地踩上了一脚,渣都不剩。
“齐向然。”民警在人群里找他。
终于叫到他的名字,齐向然抬手挥了挥,同时自己主动往外走,其他人恹恹地注视着他,派出所的白炽灯很亮,每个人脸上的浓妆都被映得滑稽死板。
其实女人叫“齐向然”三个字也没有什么违和,至少被这么叫出去的时候,没人是因为他的名字向他投去注视。
齐向然跟着民警到外间走廊。
笔录完、调查完,证明齐向然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不过就算没跟那些违法犯罪行为沾上边,他这个赚钱法,批评教育是少不了的。
不过齐向然早不像第一次在警察面前那怂包样了,边听着批评,边揣着兜点头,时不时还插几句嘴,“是是是”“你说的是”,一副老油条模样。
这民警旁边就站着耿淮,今天按说不该他值班,他也确实没穿警服,估计是缺人手临时调过来的。教育完毕,他领着齐向然往外走,一路上欲言又止。
那纠结的劲儿给齐向然逗乐了,手一抬,搂住他肩膀:“吓着了?”
“哎我去!”耿淮被他吓一跳,差点没一蹦八丈高,“你顶着这张脸别他妈离我太近!”说完还左右看了看有没有别人注意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