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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呢?”声音发着抖,越靠近,这人越兴奋,忽然拉下来裤链,恬不知耻地,“那个,美女,帮我一下嘛。”

齐向然将烟换到左手,手腕一翻,掸了掸烟灰,像思考了会儿,点了头。

于是那人便色眯眯地靠近了,下一秒,这表情还没来得及变换,他痛呼一声,弓身去捂裆处。齐向然咬住烟,冷静地拎住这人衣领,一拳直接砸到了他鼻子上。

要顾头就顾不上腚,很快,男人在地上蜷成一团,齐向然揍人向来是不要命的架势,今晚心情又不好,这人直接撞枪口上了。卸完脾气,齐向然踹了这人一脚,让他脸朝上,踩住他肩膀,开始解牛仔裤拉链。

“我操你妈……”男人痛苦嘶吼,想挣扎,却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齐向然笑了声,咬着烟说话时嗓音有些沉:“我不操你妈,我劝你闭嘴。”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面前这“美女”竟是个男的,水声哗啦啦响起来,尿液溅了他满脸,男人“呜呜”又叫了两声,还是想骂,却不得不闭上臭嘴,两只厚手挡不住满脸的横肉,通通被淋了个透。

尿撒了个爽,齐向然收拾好裤子,“呸”一声吐掉烟头。

这时他若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了黑夜里抱臂凝视自己的那个身影,见到了那双眼睛,狭长、锐利,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第3章 开眼界了吧?

“舞厅就是这样,不透气,闷得很,习惯就好了。”

两小时前,这双眼睛的主人坐在半生缘歌舞厅的付费卡座,花了几百块找了位老舞客陪他喝酒聊天。

“所以说,”江纵手指夹着啤酒瓶盖闲玩,“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兄弟,你看那头深水区——”他抬起下巴,示意江纵去看右手边灯光明显更暗的舞池,男和女交缠在一起,放纵地用身体摩擦,不堪入目,“这不就跟砂纸砂东西似的,嘿嘿,取了个谐音字。”

边缘性行为——江纵给它定了性,随便往那头扫一眼,老舞厅生意很好,灯光闪烁,人流涌动。

舞客笑得下流:“明白了吧?所以说这深水区才好玩儿,不过你要会挑舞女才行。我教教你啊,一般来说,站在暗处的,要比站亮处的会玩儿,也更便宜,不过各方面条件就差一点,还有就是看穿着打扮,挑穿短裙的、露得多的,这种默认哪儿都能摸。相反的,那些穿牛仔裤高领衫的就别考虑了,当然,你要是想跳素舞,那也无所谓,跳素舞的妹子长得漂亮点嘛。”

他呷了口酒,接着说:“不过千万别找机车女。”

“机车女?”

“喏,就那个——”他又一扬下巴,这回是示意江纵看亮灯这边的浅水区,“看着没,个儿最高最漂亮那个,牛仔裤,对上了吧。我都观察好几天了,不爱陪人聊天,跳舞也不认真,又不让伸进去摸,更别说出台了。其他机车女吧虽说也这样,至少人家还陪着聊天扯东扯西想方设法煸你兜里的钱,这人倒好,话都不情愿说一句,一首歌十块钱呐,难道我们就只配跟她跳舞了?熟客不挑这种人,老子看不上!”

江纵若有所思地跟着他看过去,齐向然是很容易找到的,这种地方出现一张高档的脸,很难不惹人注目。

“跟她跳舞那傻帽绝对是个菜逼,包她场包了快一周,什么也没干光跳舞,他还傻兮兮地乐呢!操,个傻逼玩意儿,那女的在他身上至少捞了得有小两千,两千!换其他女的,搞都能搞她个三四回了!”

也不知道是在替谁忿忿,舞客骂得兴起,一把拍上桌子。

桌边的烟盒被震掉,他出了口气,弯腰去捡,起身时瞥见江纵的皮带,随口一问:“哟兄弟,你这腰带不错啊,哪儿买的?鳄鱼还是七匹狼?多钱啊?”

都不是。

江纵低头看了眼,hers,齐向然从前总嫌太没新意,却经常光顾的牌子,一条蜥蜴皮,价格大概三万二。

他没接这个话茬。

舞客又陪江纵东拉西扯了会儿,耐不住了,想趁闭场前去跳几曲,还要带江纵一起,江纵摆了摆手,说要把剩下的啤酒给解决掉,今晚就先算了。

实际上他从头到尾一口也没沾,玩儿了一夜的啤酒盖。

中老年男人的地下寻欢地,只要十块钱,就能获得舞女的一视同仁,能摸到年轻鲜活的肉体,能满足下流隐秘的欲望。自己怎么会心血来潮到这种地方来看齐向然的,江纵不清楚。

他又看这四周,跟视频上那家舞厅大同小异,场地简陋、设备陈旧、光线昏暗、花销低廉,连给客人加热水的东西都是老式保温瓶,年代剧里常用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