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眉压低,他目中冷意如霜,含着熊熊怒火:“谁让你乱碰的!”
我抿了抿唇,暗自定神,依旧没有回头,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门在身后被摔上,章陌生带着怒气离开,脚步声很重。
良久之后,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擦眼角,身后的门再次被人打开。
章陌生从身后一边走进来一边问:“你脖子怎么这么红?”
我用手掌盖住床单上几点濡湿的痕迹,翁翁道:“不知道。”
脖子忽贴上温热粗糙的皮肤,他的虎口卡在那里,迫使我转过头,我怀疑他要掐死我,嗯嗯地挣扎。
章陌生一把钳住我的手腕:“不怎么你,给你挫挫指甲,省得到处抓人。”
变脸大师转变得太快,我一时没能接受。
他摊开手给我看,里面果然放着一个小巧甲片锉。
“哦。”我顺从地垂头坐着,任他将自己的手拿在掌中。
没有人再说话,空气中落针可闻,只有沙沙的磨指甲的声音。
十个指甲很快锉完,他将我的手指并在一起,拿纸巾挨个擦了擦。
动作细致的像绣花一样,不知道的以为我这双手有多金贵呢。
我不耐烦地要将手抽走。
他一把拦住我的腰,手臂攀上我的背,虎口又钳住我的后颈,像猛虎的獠牙衔着麋鹿脆弱的血管搏动的脖颈。
“你刚才是不是哭了?”他语气中满是无奈,粗糙手掌摩挲着我后颈细腻光滑的皮肤。
我没吭声。
章陌生又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像给猫咪顺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