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时候，都在依赖梁淼。

听到对方说会消失的那一刻，谭锐垚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对面的谭锐垚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你不用瞒着梁淼，如果非要从我们两人中选择，他一定会选你。”

谭锐垚沉默了，疑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对面的谭锐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道：“好好对他。”

说完，他便摆摆手。

梦境如破裂的镜面一般，分割成许多不规则的块面，然后猛地四散开来。

谭锐垚睁开了眼。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空调开了一整夜，温度舒适。

梁淼还没有醒，没受伤的那只脚搭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像是谭锐垚臆想出来的幻觉。

早饭后，梁淼和谭锐垚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奇怪了？”

“小狗，你有看见昨天住持给的那张纸吗？”

梁淼拿着昨天换下来的衣服，疑惑道。

“不应该啊，我明明放在包的夹层里面了，现在怎么都找不到。”

“是在你那里吗？”

谭锐垚收拾东西的手停了几秒。

“没有，昨天不是给你的吗？”

“我没拿。”

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梁淼身旁。

梁淼又摸了一下，结果包里摸出了一些纸燃烧的灰烬。

“奇怪……这些脏东西是哪来的，我也不记得塞了这些玩意进来啊。”

梁淼一边清理一边嘟囔。

谭锐垚突然浑身一震，想到了梦里那个谭锐垚对他说的话。

难道是因为他的一缕残魂寄宿在这个纸片上，现在残魂消失，纸片也消失了。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谭锐垚欲言又止，他在想要不要对梁淼说实话。

现在他才真正感到了为难，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但是这一刻，谭锐垚不想再骗梁淼了。

他心里做了决定。

“梁淼，你先等等，我有件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