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瞧着狗子笑:“它哪是想我学,它是想来你这吃肉圆子。”
“吃肉圆也不打紧,我管够。那你呢,来学吗?”
王墨眉头皱紧,他一天事儿可多呢,就算爷现下不用喝药了,可他得做饭,得时不时的给他换褥子。
他摇摇头:“怕是不得行,我手头活计可多。”
闻笙瞧着他:“我瞧着你院儿里的爷,对你很是好,你和他说说,兴许就成了呢?”
王墨思忖半晌,结巴道:“那、那我问问。”
王墨给送了菜,闻笙说啥都要他拿些桃花饼走。
王墨推拒不开,一手端着桃花饼,一手抱着小狗子回了屋。
仲春时节,天气越发和暖,玄鳞卧房的木门便时常开着。
王墨进来,将桃花饼轻轻放到桌上,抱着小狗,坐到了炕沿边。
玄鳞放下孔明锁,缓声道:“喝点水,看你嘴上干的。”
王墨将小狗抱到玄鳞的腿面上,听话地将矮桌上的杯子拿起来,咕咚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杯,汉子的大手伸了过来,帮他将嘴边的水轻轻擦掉。
看着玄鳞深潭似的眸子,王墨梗在喉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习字,什么附庸风雅,都没眼前这人要紧。
想通了,便不纠结了,王墨笑着道:“爷,今儿个想吃啥?我给你做。”
玄鳞瞧着他,目光不自觉地温柔,这小哥儿一天天的围着小园转,三两天前便满心欢喜地念叨着,地里的小菠菜能收了,他道:“你的小菠菜不是收了吗?就吃那个吧。”
王墨点点头:“好咧,那我清炒个菠菜,再炖个肉。”
王墨站起身正要走,汉子腿面儿的小狗却不干了。
它颠着小爪跑到炕沿,伸着小脑瓜,一张嘴,咬住了王墨的衣边儿。
王墨一愣,伸长手摸了摸它的毛脑瓜:“干啥呀?”
小狗没松口,嘴里呜呜唧唧地叫。
见王墨还是要走,圆溜溜的小眼睛看去玄鳞,伸着胖乎乎的前爪,拍汉子的手。
玄鳞伸长手,将狗子捞进怀里,看向王墨:“怎么回事儿?”
“哎呀,没啥。”王墨伸手戳了下狗子的圆屁股,“就是去了趟四院儿,它馋人家的肉圆子了。”
这不胡说嘛!小狗子生气,呜汪汪地叫。
王墨见状,叹口气坐回了炕沿上,垮下肩,坦白道:“方才在闻笙那儿,我瞧见他的习字了。他问我,要不要过去和他学。”
玄鳞一听,便觉得是好事儿,多认些字,便能多读些书,长见识。
可再一想,王墨去了隔壁院儿,他就不能时时见着他了。
他眉心成川,看向王墨:“方才怎么没说?”
王墨轻声道:“我去了隔壁院儿,少得半个时辰呢,爷就没人照顾了。”
玄鳞抿紧唇没说话,照顾的事先不提,他不多想王墨和别人走得太近。
他这一脑袋浆糊,分不清汉子、哥儿,只觉得王墨好得花儿似的,是个人都要抢上一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