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碰巧跟他对视一眼，拍着学员的肩走了过来。

“一个人？”

“嗯。”池衍琛点头，“没买课程，不必向我推荐。”

教练从架子里取出毛巾搁在脖子上，微笑说，“这是被坑过多少次？”

池衍琛没去回应。

教练指了指墙上的标语，正楷体黑色大字写着——他们只在乎你的钱，而我只在乎你的健康。

“有文化。”池衍琛顿了数秒，“不赚钱的项目一般人不做。”

教练并不否认，两手抱胸：“一块练吧，不多收你钱，纯属交个朋友。”

“那行。”

池衍琛还是头一次发现女孩子力气大到离谱，整条腿的力量都压在后背，完全透不过气。

前后进行五六次，最后汗流浃背喘息躺在垫子上。

“实在是体力活。”他急促道，“这钱也不好挣。”

教练递给他一瓶水，“多来几次就习惯了，最近套餐有优惠，满——”

“打住。”池衍琛打断她的话，“不买课程。”

教练笑出声，“没让你买，一个套餐我提成也就五六十，费口舌还容易得罪人。”

池衍琛拧开水瓶喝了口，缓缓说：“真是有话直说，不拐弯。”

“出来混总要留口饭吃。”教练上下打量他，“还在上学？”

池衍琛耸了耸肩，“毕业了，工作性质差不多，不过你是体力活，我是脑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