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被父亲忽视,然后用金钱补偿溺爱着长大的巨婴而已。
意识里能够做出最残忍的事,不过是夺走某人全部的财产、绑架他人的软肋威逼利诱——惯用的赌场手段。
可要一声令下砍了敌人的手脚,或是一枪把对方脑袋打开花,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
楚征赢得毫无悬念。
他的尖头皮鞋踢在吓晕过去的没用哥哥的身体上,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跨过这具还活着的尸体,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
“我真的没事,沈哥。”
楚征扶着沈殊的脸,有些痴迷地摩挲着他的面颊,眼神流连在对方苍白的嘴唇上。即将永远独占眼前这个人的庞大快乐将他笼罩,以至于必须使出浑身的力气,才能遏制住咽喉里不断翻涌的瘙痒和笑意。
“但是,我和大哥的争夺战才刚刚开始。现在情况很焦灼,窦至源暗中作梗,一直给他出谋划策。前几次商战都没成,到了这一次,他已经试图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了,就像这次趁着你毫无防备将你绑走一样……”
前半句无疑是谎言。
楚丞允和楚征的战争早在他与沈殊重逢在a市之前就彻底结束了。
这场风波的根源是疑似掌握了他部分重要秘密的窦至源,而自己的胜算超过八成,对方无非是仗着窦家的强大势力负隅顽抗罢了。
可如果实话实说,他又该如何才能合理合法地独占沈殊呢?
他的沈殊是那样道德高尚,善良温柔,容不得他受一点儿委屈,可真正的底线又坚硬似钢铁,还有些死脑筋。
必须有一个不得不遵从的条件限制,沈殊才会心甘情愿地被他关起来。
沈殊对楚征此刻的心绪一无所知,只是心疼地碰伤口上的绷带,眼睛里蓄着半掉不掉的泪水:“小征……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