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还没来得及闷哼,楚征的手就进一步向上,伸进他的口腔内,叫他只能含糊不清地从咽喉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拇指重重地碾着他微肿的下唇,就着喷洒下的温水清洗,掀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唔……”
舌根被冷冰冰的手指把玩的感触实在太过怪异。唇关不闭,受到刺激过度分泌的涎液就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向外滴落,和淅淅沥沥的淋浴水混杂在一起,不断下坠。
“他还吻你了。”楚征静静注视着沈殊泛红的面容,“所以我把他揍了一顿。”
取暖灯亮色的光照下,楚征背对着光,面颊上的淤青被掩盖在阴影之下,存在感却愈发鲜明。
沈殊心疼地伸手去碰,唇舌抵着手指,艰难地说:“……痛不痛?”
楚征和他一样,是容易留下疤痕的体质。小时候摔了一跤,膝盖上破了一大片,直到现在痕迹都还在。
他先前给楚征吹的时候就看见了。但害怕旧伤还会隐隐作痛,也不敢随意去碰。
现在伤痕在脸上,一说话就会牵动神经。
……肯定很痛。
楚征听他这样说,愣怔了一下。随即抽出手指,透明的水液顺势挂在沈殊的嘴角,缓缓下淌。
因为热水而雾蒙蒙的空间里,沈殊那双明亮的眼睛被水雾蒸腾,变得更加清澈了。
他起身,抱住楚征。湿漉漉的衣物近乎不存在,贴合身体的纹理,传递彼此的体温。
“对不起呀,小征。”
楚征听见耳畔传来沈殊疲惫的声音,“这的确是我处理得不好,让你担心生气了,对不起。”
迟疑片刻,他默不作声地环上沈殊细瘦的腰肢,因血液顺畅而逐渐变得发烫的指尖,用力抵着沈殊凹陷的脊柱沟。埋头瘦到有些硌人的颈窝,幽幽地呼出一口气。
“我没有出轨,请相信我。顾砚洲来找我是因为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作。路上聊了两句,他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