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征沉默:“……”
楚征变脸:“我讨厌你。”鼗独加
“嗯?”沈殊看着他一路碎步小跑消失在暖房门口的背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那一头,楚征抱着摄像机,气喘吁吁地跑回了房间里。
对着镜子一看,脸上那朵红花丑不拉几的,在青色的灯光下张牙舞爪地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敷衍。真敷衍。
他的手搁在冷冰冰的桌台上,握紧又松开。
他不喜欢沈殊那样对他。
……简直像是,他和孤儿院里别的孩子比起来,于他而言完全没任何差别一样。
哄孩子的幼稚手段,他才不需要。
讨厌,讨厌,讨厌!
他翻出自己拍的照片——很多被洗出来,精心藏在上了锁的抽屉里。
楚征从里面找出一张模糊的沈殊的侧颜,刚想拿剪刀把这唯一一张人像照片剪了,刃面在白边上堪堪卡了个豁口,他就又跟忽然醒过来一样立刻住手,手忙脚乱地丢下了剪刀。
他趴下,脸深深埋在臂弯里,指尖攥着那张照片,轻轻晃了晃。
照片上,沈殊被阳光照得发红的耳朵像是灿烂绽放的红花。
楚征微微抬头,朦胧的眼睛盯着那粒藏在半长的发丝之间、模糊到快看不清的小痣,倏忽出神了。
直到姑姑来叫他吃饭,楚征才如梦初醒一般,混乱地把照片一股脑全塞进抽屉,匆匆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