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屿快要碰到顾生肩头的时候,那只伸出的手快速的,被很凉的另一只手很轻地拍掉了。顾生的身体不明显地躲闪了一下,又面无表情地问林屿道,“怎么。”
林屿没想到顾生会躲开,有些尴尬地说,“你肩上有只虫子。”
顾生闻言歪过头,看到那只草虫后,拎了拎衣领把他抖掉了,这才坐正了一些,但林屿却感觉他的位置好像离自己远了一点点。
“谢谢。”顾生礼貌地说完,就转头看向幕布了。
“不用。”林屿失落的回应着,也不自觉地拉远了一些躺椅。
电影还剩十多分钟的时候,林屿听到了细微的鼾声。原来是选这部电影的组员已经看睡着了。他又四下看了看,观影的四个人里只有他和顾生是醒着的。
顾生明显也听到了鼾声,他转头的时候和林屿四目相接,两人都无声地笑了起来。
“是因为黑白片助眠吗?”顾生轻声地问林屿道。
林屿没想到顾生会和自己攀谈,未经思考就说,“不会,我觉得很好看。”
“是嘛?”顾生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的言论说,“你觉得哪里好看。”
“感觉很亲切,就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一样。”林屿看着屏幕上所有的演员像马戏似的拉成一个圈,对顾生感叹说,“就像台词说的,‘生命是一场盛宴,我们生活在一起。’我觉得不仅是和人交际生活,也有和分裂的自己共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