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喜欢目的性强的人。”顾生边说边在林屿的报告册上画了几颗星号,并且根据他的资料,也在自己的报告册上做了修改。
“阿生居然也有冷血的一面啊。”友人意外地感叹道。
顾生飞速掠过纸面的钢笔顿了顿,又很快恢复了流畅的书写。
“会不会你想多了,林屿只是喜欢你啊?”另一位组员对顾生开玩笑道。
“别说了,晦气。”顾生友人避之不及地嫌弃道。他朝顾生探了探头,见他正全神贯注地阅读林屿的报告册,并且在上面做了一些标注。其他组员的报告册上并没有这样的特殊待遇。
顾生把报告册全看完后,收好了眼镜。捏着鼻梁问另一位组员道,“林屿给你这份报告的时候人在哪里?”
“美术课下课时他在三号画室,但我看他不像要回家,好像在钉纸。”组员想了想答道。
顾生闻言又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林屿的报告册,就说,“所有汇总的资料都发过了,接下来自己画作品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展示出创作思路。”他把桌上的资料整理了一下放进书包,就说,“那我先走一步。我们周天露营的时候再见。”
“唉,你这么着急去哪啊。”友人对着顾生的背影喊道。
“三号画室。”顾生挥了挥手,声音消失在自习室的后门。
顾生到画室时,林屿的创作已经开工了。他左侧的白板上写满了创作思路和数据,右边支起一张全开的画板,上面画有一副抹香鲸的骨骼。如果顾生没有记错,林屿是想画骨骼作为船只,上面承载污染废料。